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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自己寻了多年真相却始终不得结果的苦闷。

    他苦撑许久的脊背渐渐下弯,双手揽着她的腰,趴在她肩上,噌啊噌。

    “笙笙~”

    他声音有些哑。

    她应了声,手一下下轻拍他的后背,“说好抱抱就不难过的哦。”

    “那你多抱我会儿。”

    “嗯。”

    一分钟,三分钟,十分钟……江沉还抱着。

    顾笙就不耐烦了,“你还要抱多久啊。”

    江沉哼了声,带着撒娇意味,“你答应了的,现在又嫌弃。”

    “不是,”她推他,“一直仰着头,脖子好酸。”

    “好吧。”江沉不情不愿地松手。

    顾笙左右动了动脖子,能听到咔咔声。

    “你现在不难过了吧。”她问。

    江沉笑着点头,“嗯。”她是药,包治百病,“那我以后难过都可以抱抱吗。”

    顾笙有点不情愿,“每次都抱这么久,好累。”

    江沉:“不然你亲我下也行。”

    顾笙权衡利弊后,闷声说:“……那你还是抱吧。”

    江沉那恶趣味来了,“可是怎么办,比起拥抱,我更想亲你。”

    “……”

    顾笙往边上挪一步。

    江沉也跟着挪。

    顾笙飞快挪了好几步,但始终没逃跑。

    江沉有些诧异,随即嘴角忍不住往上拉,似又怕真的吓到她,强迫收了笑。

    人之所以为感性动物,便是无法自控。

    他能遏制嘴角细微的表情,却控制不住向她靠近的身体。

    待到已然将她逼到退无可退时才恍然回神。

    眼瞧着她的神情越来越慌张,江沉清了清嗓子,问:“吃过饭了吗?”

    躲车里旁观的阿乔被老板给整无语了。

    还‘吃过饭了吗’,你怎么不说今天好多星星。

    “净是些屁话。”

    幸好这话没让江沉听见,不然他怕是怎么死都不知道。

    等阿乔回过神,那边,他那高高在上矜贵自傲的老板,已经上了顾小姐的小电驴。

    快一米九的人,下巴搁顾小姐肩膀上,大长腿曲着,颇为施展不开。

    瞧着挺可怜。

    阿乔十分煞风景的摇下车窗,喊了声,“五爷,你和顾小姐要去哪儿,要不我直接送你们过去吧。”

    得来江沉的冷眼,和一个字——

    “滚!”

    “嗳,好的嘞。”

    阿乔收回目光,关上车窗,扬起嘴角,“真好,今天可以早下班。”接着踩下油门,滚了。

    顾笙将拿了备用头盔递给江沉,“要戴这个。”

    江沉瞅了两眼,理直气壮说,“不会。”

    “那我帮你。”

    她不疑有他,指尖捋开他额前的发,戴上帽子,扣上锁。

    垂眸,便对上那双桃花眼。

    路灯昏黄,他眼里像着了火似得,灼灼璀璨。

    她怔怔看着,清冷的面上好似染了几分醉意。

    江沉勾着唇笑,“好看吗?”

    顾笙很诚实,“嗯。”

    这下换江沉愣了,他打蛇随棍上,“那,喜欢吗?”

    不知何时,她再也无法将‘不喜欢’脱口而出。

    江沉看的分明,越发忍不住逗她。

    “要不要摸摸看。”

    他牵着她的手,覆上自己的眼睛。

    她清晰感受到指腹下颤动的睫毛,一股莫名情绪随着脉络中原本滚沸流淌的血,汇入心脏。

    猛地收回手,顾笙转身坐上车,“你坐好。”

    “怎么才算坐好,”他身子往前靠,胸膛贴着她的背,“这样?”

    顾笙抿着唇,不说话,耳尖却红了。

    “笙笙,你害羞了。”

    夜风像是生了意识,明明她不想听见,偏偏这话一个劲儿往她耳里钻。

    她忍着心悸,身体往前挪了挪。

    后面人紧随其后。

    她挪,他跟,她插翅难飞。

    “江沉,”她挪无可挪,终于忍无可忍,“你别闹。”

    江沉低笑出声,瞧着她红的滴血耳尖,只觉这闷热的夜也如春风,沁人心脾。

    “好,我不闹。”他将下巴搁在她肩上,“我给你换个车好不好。”

    她没吭声。

    江沉习惯她的沉默,自顾自道:“这车也不方便,风吹日晒,夏热冬凉,你成天骑它我不放心。”

    “换成你喜欢的款式,车身贴你喜欢的颜色。”

    “里面放上你喜欢的零食和饮料。”

    “坐垫换成皮的,等到冬天便铺上羊绒毯,到时候你开车,我送你去学校,然后你载我回家。”

    “不要。”顾笙的拒绝脱口而出。

    “为什么?”

    “太娇气了。”

    江沉不服:“哪里娇气。”

    顾笙:“就是娇气。”

    “你说清楚,我哪里娇气……”

    “我没说你……”

    两人一路争争讲讲,浑然不知京州大名鼎鼎娇气衿贵的江五爷坐在小电驴上笑的模样早已被人拍下。

    “哼,你瞧瞧他这不值钱的样子。”

    江家老宅,江老爷子手机上照片是超高清的,头发丝都拍的清清楚楚。

    “人小姑娘指不定怎么嫌弃他。”

    陈管家无语,“您也不必这般说,小五很好。”

    “感情一事,不是他有身份地位有张脸便能如愿的。”江老爷子叹气,望着窗外如墨夜色,满眼悲色。